第十五章 黯然别离

这天晚上睡到下半夜，沐风忽然被一场恶梦惊醒，他又一次梦到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，母亲正被四只野兽撕咬、蹂躏，她拼命的呼喊求援，可是始终都没人上去帮助她。沐风想要冲上去，可是四肢完全无法动弹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惨遭催残。

醒来之后沐风全身都是汗水，他双手抱膝遥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，仿佛看到了母亲慈祥而秀丽的面孔，忽然之间泪如雨下。

接下来的几天沐风心事重重，也没有心情陪阿依出去打猎或者在床上嬉戏，他满脑子都是母亲的倩影，他好像听到叶语霜在跟自己说话，“沐风，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替我报仇？”

沐风苦思冥想了整整一个晚上，他终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，他必须离开这里！这里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，但是让他感到非常的快乐，特别是跟阿依在一起的时候。他甚至想过就在这里住上一辈子，长大之后把阿依给娶了，再生个娃娃，从此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何等的快活。

可是不行，母亲的血海深仇还没报，待在这里他终将一事无成，他必须做出选择，他只有去京城才能有所做为！

接下来的时间，沐风默默地拿起扁担去河边挑水，直到将水缸装满。接着又不停地劈材、打扫屋子，还将房顶漏雨的地方给修补好。阿依在一旁看得有些莫名其妙，问他发生了什么，沐风总是支支吾吾不肯明说。

到了晚餐的时候，他终于把这个决定告诉了阿力赤父女俩。阿力赤深感惋惜，但是他完全理解沐风的决定，还说男子汉就应该志在四方，更何况是为母亲报仇！他拍着沐风的肩膀为他鼓劲，告诉他有志者事竟成，永远不要放弃！

阿力赤倒了三杯酒，将手高高举起，“阿依，咱们预祝沐风马到成功吧！”

阿依一脸幽怨的注视着沐风，忽然间哇一声哭了出来，掩面跑回了房间。阿力赤叹了口气，身为父亲的他，如何不知道女儿对沐风的情谊，只是，他又能做些什么呢？“沐风，进去看看她吧……”

沐风轻轻推开房门，只见阿依趴在床上不停的抽泣，泪水将床单都给打湿了。沐风坐到她的身边，轻轻抚摸着她又黑又亮的头发，“好妹子，我也是考虑了很多天才做出这个决定，我也舍不得离开你……相信我，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。”

阿依坐起身来，眼中全是泪水，“你、你没良心，居然想要丢下我离开，你、你之前说过喜欢我都是骗人的，你们汉人就是喜欢骗人……呜……”

“阿依，我是真的喜欢你，这一点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。我、我是真的迫于无奈，不离开这里我永远也没有办法为母亲报仇，这是我这辈子必须完成的事情，请你理解我。”

“那我跟你一起走！”阿依激动的说道。

沐风兴奋地点了点头，可是很快他就垂下了脑袋，“阿依，咱俩都不会武功，这一路上艰险重重危机四伏，我不可以让你跟着我去冒险。更何况，你舍得抛下你的阿爸吗？你想让他孤苦伶仃一个人留在这里？”

阿依沉默了好一会，显然内心经历着痛苦的煎熬，忽然间哇一声哭了出来，紧紧地抱住了沐风，“沐风，我、我舍不得你走，沐风，你再多待几天好不好？让我好好的陪陪你。”

“阿依，我明天必须离开，再待下去我更加舍不得走了，我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……”

“沐风，你好狠心……”

看着阿依凄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表情，沐风几乎忍不住想要留下来不走了，可是很快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母亲忧伤的面孔，他必须离开！

“阿依，跟我出去吧，咱们陪你阿爸好好的吃顿饭，一起聊聊天，今晚大家开开心心的好不好？”沐风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。

阿依明白一切已成定局，她抽泣了好一会，终于深吸一口气，站起来跟随着沐风走出了房间。

晚饭过后，沐风回到房间收拾着行礼，阿依忽然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，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后背。

沐风转过身一脸柔情的注视着她乌黑清澈的眼眸，“阿依，待我完成心愿，只要还有一口气，我就一定会回来找你的，相信我。”

阿依捂住他的嘴巴，“别乱说，你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？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，我在这里天天为你祈祷。”

“阿依……”沐风感动地将她拥入怀中，俩人亲吻在了一起。

怀中的阿依身体渐渐发烫，她轻轻推开了沐风，走过去将房门掩上，转过身缓缓脱下身上的衣服，“今晚我不走了。”

沐风吓了一跳，“阿依，你阿爸还没睡觉呢，咱们这样做会被他发现的。”

“我不管，今晚无论是谁都无法将咱俩分开。”阿依一脸的倔强，她脱光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，将自己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身体，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沐风的眼前。

沐风感动得热泪盈眶，他点了点头，吹灭了油灯，将自己脱了个精光，搂着阿依赤裸的身体躺到了床上。

俩人在床上亲吻着、热烈地抚摸着对方，喘息声和呻吟声交织到了一起。阿依分开了自己的双腿，一脸深情的注视着对方，“沐风，进来，今晚我要把自己奉献给你。我要你永远记住我，让你让得在西桐村，还有一个叫阿依的姑娘在等待着你。”

“阿依，你、你的意思是……”沐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阿依轻咬着下唇，“你还在等什么，把你的小弟弟插进来……”

“你、你难道不怕疼吗？还是等以后再说吧。”沐风激动得声音发抖。

“以后？我怕以后咱俩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。沐风，你不用管我，你想怎么弄都可以，今晚我要提前成为你的女人，哪怕只是一个晚上也好。”阿依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
沐风含着热泪点了点头，握着坚硬的肉棒，将龟头在阿依湿滑的小穴上面蹭了几下，深吸口气缓缓刺入。

阿依微微皱起了眉头，表情既紧张又兴奋，她紧紧抓住了沐风的双手，用鼓励的眼神冲着他点了点头，“没事的，我、我已经准备好了，让咱俩合二为一吧。”

沐风点了点头，身体激动得微微发抖，腰部稍一用力，浑圆的龟头顶进了狭小的阴道口，顿时被卡得紧紧的，那种感觉真是非常的奇妙。沐风抚摸着阿依的大腿内侧让她放松，准备一鼓作气长驱直入，让自己成为阿依的第一个男人。

沐风抬头望向了阿依，看着她那张纯真而俏丽的脸蛋，沐风忽然心中一阵慌乱。我真的要夺走阿依的处子之身吗？虽然她是心甘情愿的，可是，我真的可以如此自私吗？没人知道我会离开她多久，更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平安回来，从今往后她可怎么办？永远活在对我的思念当中，每天郁郁寡欢？

沐风深吸了口气，用最大的意志力硬是将龟头拔了出来，头脑里还在天人交战，他确实太想体验一回真正的男欢女爱了。可是头脑里另一个声音在对他说着不可以，如果你真的喜欢阿依，你更加应该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。难道她一辈子不嫁人就傻傻的等着你回来？这对她而言公平吗？如果你现在夺走她的初夜，今后她要对未来的丈夫如何解释？

阿依一脸讶异的看着沐风，“你这是怎么啦？明明进去了还拔出来，是不是故意在逗人家呢？真讨厌。”

“对不起阿依，我现在还不可以这么做，你、你宝贵的第一次应该留给最适合你的男人。”

“你不就是嘛，你就是我喜欢的男人。”阿依一脸诧异的说道。

“我虽然喜欢你，但是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的承诺，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过客，只是你漫长人生当中的一段小插曲。阿依，你将来会找到一个更加爱你的男人，还是忘了我吧。”沐风痛苦的说道。

“我不在乎将来，我只要现在跟你度过一个美好而难忘的夜晚，我不可能再喜欢上其它的男人了，我整个人都是你的……沐风，不要再犹豫了，我已经等不及了，快一点，让我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。”阿依主动要去握他的肉棒。

“阿依，请你原谅我，我真的不可以这么做。你现在年纪还小，也许要到很久以后，你才会明白我现在的一片苦心，对不起。”沐风说完毅然捡起地上的衣服跑出了房间，他知道如果留在阿依身边，俩人发生肉体关系那只是迟早的事情。耳边传来阿依轻声哭泣的声音，沐风感觉心都要碎了。

第二天沐风拿起包裹，跟阿力赤在门口依依惜别。阿依并没有出来为他送行，阿力赤要去叫她出来，被沐风给拦住了。也许，不见面对大家更好，见面了又该说些什么呢？徒增伤感而已。阿依，如果有缘的话，咱俩还会再见面的，到时候如果你还没有嫁人，我一定会娶你，沐风暗暗发誓。